Saturday, December 8, 2012

妄談騎士道,以及王子與公主的幸福結局

我想我需要找一些事情來做,但肯定不是讀書,看小說、打機、看戲、聽歌、睡覺、寫點胡言亂語都好,才可以讓我的腦不去想其他東西。冬天是很冷,但我還是襯衫外只套一件外套,因為比起天氣,內心的寒冷更能讓人不寒而栗。
我搞不懂我的身體想要什麼,明明剛吃飽卻咕嚕咕嚕叫,明明沒有熬夜上課卻打瞌睡、還出現了黑眼圈,天氣明明很冷卻還是會流手汗,明明......想愛卻不敢愛。真的搞不懂。
幾個月前開始我腦袋開始胡思亂想騎士、王子與公主之間曖昧的關係,忠貞的騎士負責守護公主不受侵害,當公主被綁架時負責打前鋒充當炮灰的也是騎士,衣食無憂只是安靜等待救援的公主則在被拯救之後等待嫁給騎士背後的老闆(這裡指王子),甚至王子只是路過但因為放電的雙眼俊俏的外貌堅挺的身形幽默的口吻於是輕易俘獲了公主的芳心,彷彿在戰鬥中拼死拼活搞得灰頭土臉的騎士只是個笑話。
之所以能夠跟公主在一起的是王子而不是騎士,簡單來說就是因為騎士天生的設定就是當好人,格守騎士道裡的“絕對忠誠”。很多人誤以為騎士是愚忠,其實不僅是對國家忠誠,其實所謂“絕對忠誠”還包括了對自己忠誠、對愛情忠誠。愛上了,就不欺騙自己,然後全副身心從始至終堅定不移,這才是我對於“忠誠”的詮釋,絕不是愚忠。
王子嘛,身世就是他最大的優勢,換成現代來說就是才貌兼備的公子哥(沒有歧義),只要擁有一、兩項才能,也不必特別突出,就能輕易成為眾人的焦點,在努力一點,他就是眾星拱月的風雲人物,也就是公主們喜歡的類型——長得不賴、談吐詼諧、陽光開朗、人品不錯。
說實話,因為騎士必須保護公主與惡勢力對抗,而不得不披上笨重沉甸甸的盔甲,多少阻滯了他與外界的直接接觸,頭盔的縫隙也讓他只看得見前方,而他也只需看著前方。論談吐,負責在陣前拼鬥的騎士絕對不行,騎士們的口裡只吐得出粗口,反正難登大雅。論外型嘛,其實大都是農家子弟出身,不是身材瘦削就是滿身橫肉(也不排除體格健美的)。論人品嘛,所謂騎士道,就是有為了守護而犧牲的覺悟,不一定稱得上高尚,但至少不是壞的。
我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永遠把到公主的之所以是王子而不是騎士,不怪誰,因為公主和王子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類,騎士的存在意義以及歸宿在戰場,沒有戰爭,也就沒有騎士存在的必要,非常公平,也勉強不來,若騎士硬要跟公主在一起,就算他們相愛,公主未必能忍受清苦的生活,騎士也不一定能夠滿足公主的一切願望,因為騎士只會打怪,最高境界的耍浪漫也搞不好只是獻上巨龍的頭顱(這種浪漫公主當然不會欣賞)。
不知不覺打了千多個字,而時間才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該說是因為我腦裡已經有了構思如今只是把它們傾瀉出來,還是說我吹水的功力再次進步了?都好,然後我在想現在電話聯絡不到的小妮子到底怎麼了,說好等她回來吃晚餐的話只是我夢裡的旁白抑或是我聽漏了?外面蠻冷的,難得寢室只有我在,但我不知道該干嘛。呵呵呵。

Wednesday, December 5, 2012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我來到台灣後沒有哭過,不管是鄉愁、獨處、還是一個人過生日,我都沒有哭。因為我真的覺得我很幸運,能夠在到達大學的第一天就認識一個很重要的人。我這個人沒什麼野心,來這里之前只是祈禱大學生活會很有趣,到達這里、認識小妮子後,真的只希望能夠平穩的一起走過四年的大學生涯。
可惜,願望的大小並不會影響上帝給予的結果,再卑微的願望也有可能無法達成。去你的。在得知小妮子決定休學的那一刻,我內心百感交集,一方面為她感到高興,因為朝夕的相處使我比任何人都更理解她的辛苦與掙扎,她很努力,可是課業成績的坎對她來說或許太高,她始終跨不過去。而且,來到這里後本就體質孱弱的她情況變得更糟,不但常常胃痛,而且心跳長時間維持在很高的頻率,即使休息了也難以回复,後來更因為體育課的運動而到醫院檢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壓力,我真的看不下去,心疼的同時也很心酸,但我什麼都做不到。
另一方面,我當然是難過的,我知道這很自私,但我騙不了自己。我很喜歡大自然,但也很喜歡小妮子,我想這種多情是為他人所不齒的,我亦無話可說。我們一起相處的時間只剩下六個星期不到,太短了,真的太短了。我個人是支持她回國的,就算那意味著我將一個人度過下學期,或許這就是所謂“喜歡一個人就要學會放開”。
我感覺必須在她走之前做點什麼來挽救,要挽救什麼我也不曉得,反正能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於是星期一的晚上,我們例行在飯後玩撲克牌,我在丟出黑桃5、6、7、8、9的同花順後,也決定把我的心意表明讓她知道。
嗯,被拒絕了。
所以我哭了,像個娘炮一樣,這件事做了一個了斷,但傷心的感覺卻在這時才蔓延。我睡覺時哭、看動漫時哭、看電影時哭、聽歌時哭、連上課時也流眼淚,因為情緒突然變得很敏感,只要稍作撩撥眼眶就會變紅,然後我必須抬起頭不讓淚水落下,非常狼狽。
就算做了心理準備,但當事情真的發生時,內心還是無法阻擋情緒的衝擊。為了避開這衝擊,我看書、打dota、跑步,籍此分散注意力,但還是很難熬。我不知道恢復正常所需的時間是多久,但我沒什麼時間了,她要走了,往後我這個只認識了幾個月的傢伙,也就可能變成一個過客、然後就隨著時間逐漸模糊。
能做的我已經做了,現在就是聽天由命的狀態,下個星期三是宿舍文學獎的成績公佈日,首獎是一千塊。如果我贏了,就去買那雙她很喜歡卻捨不得買的耳環,當作我送她的第一份、可能也是最後一份的聖誕/餞別禮。
我對非常喜歡的事物特別認真,所以當我燃燒殆盡時,能夠比任何人都歡喜,亦能夠比任何人都哀傷。我想,有些事情不是通過成長就能習慣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