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後朋友驚訝於我本就雄偉的酒量似乎又更上一層樓,“千杯不醉”的稱號此刻已成了一句笑話。他們紛紛問我在台灣那寶島究竟遇到了酒仙還是誤吞了百毒不侵的莽牛朱蛤,這就要說到我的飲食習慣了。
我校西魏大學有間麵包店,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於是每個午休都跑到該麵包店排隊買早餐。然後每個早上我一樣都吃50塊的麵包。
那間招牌寫著“幸福的麵包”的麵包店看了就不寒而栗,因為老闆娘是個笑得很陰險、長得一副毒販頭子的瘦小歐巴桑,大夥私底下叫她“老毒頭”。
老毒頭也就算了,真正叫人難忘的是在店裡打工的兩個工讀生。那兩個工讀生......該怎麼形容呢?看他們的樣子也有三十歲了吧?卻還窩在這裡烤麵包?據說他們以前還是這裡的學生,但自從在這裡當工讀生後,成績就一直被當,一直當當當當到最後乾脆休學在這裡工作。整件事情非常邪門,尤其聽說他們當年還是資優生,成績卻莫名其妙一路往下滑,最後在被退學之前被迫辦休學。
不過看他們形貌枯槁、兩眼無神、眼袋深邃,我怎麼都覺得他們像兩個毒蟲,還是重度上癮的那種,讓人好奇他們到底怎麼從當初的有為青年搞成現在這般落魄模樣。
麵包店的人龍總是很長,總是要等很久才輪到我。說來奇怪,它的麵包也不是說特別好吃,卻天天都有一大群人巴巴的排隊來買。不止大學生,我還經常看到打著領帶的上班族、帶著孩子的家庭主婦混在隊伍之中排隊,其他人也都不以為意。
我問過自己難道每天吃麵包吃不膩嗎?也嘗試過在午休前告訴自己今天一定要吃樓下的經濟飯。但當午休鈴聲響起時,我還是鬼使神差走到麵包店的隊伍尾端,排隊站好。
後來有人告訴我,裡面放了麻醉神經的不知名素材。我聽了雖然吃驚,卻驚奇的沒有從此不再吃那些麵包的念頭,更沒有報警的打算,不僅我,其他人也似乎都是這樣,這件事才真正的奇怪。不過隨後我就明白過來:要是“幸福的麵包”被檢舉、關閉,我們從此都不再有機會吃那令我們上癮的麵包,原理就跟吸毒一樣。酒精免疫的說法其實也是因為神經被大大的麻痺了,所以根本不會喝醉。
於是我開始明白,那兩名上了年紀的萬年工讀生之所以被困在小小的烘培間,肯定跟加了料的迷之麵包有關係。
有一次我在放學後搭公車出門,碰巧遇到其中一名超齡的萬年工讀生,忍不住上前問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揭開了一切的謎底。起初他還不願意開口,但當我從書包裡拿出迷之麵包後,他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他的經歷。
當年的他和另一名工讀生是同鄉,一起考上西魏大學後發奮圖強努力讀書,由於家裡不富裕,所以申請工讀,被安排到當時新開張的“幸福的麵包”上班,也開啟了囚禁他們一輩子的噩夢。
開工第一天老毒頭就慷慨地請他們吃麵包,當然是迷之麵包,不過那個時候的迷之麵包似乎跟現在的迷之麵包有所不同。
“那麵包裡寄宿著惡魔!”自稱老賈的工讀生睜大眼睛,煞有其事地說。
“哦?怎麼說?”我凝神聆聽。
老賈說他當時“看見”了麵包的香味。
“什麼意思?”我聽得一頭霧水。
“字面上的意思,我真的看見了,沒有騙你。”老賈的表情很複雜,甚至有點恐懼,說:“麵包上飄散的香味凝聚成一隻爪的外形,輕飄飄地朝我們伸過來,而我們嚇得動也不敢動。當然也沒有退路,老闆娘早鎖上了門。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爪’逼近。”
那隻”爪“最終抓住了老賈和他同鄉的脖子,頓時一股詭異至極的味道筆直地衝上了腦袋,轟得他們腦袋一片空白。當他們再次醒過來時,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我看著如野獸般狼吞虎咽的老賈,覺得他的故事聽起來未免匪夷所思,但我無法懷疑老賈說的話。
因為瘋子的話,總是最接近真相。
wah,真的那么邪门吗?面包里放了麻醉神经的素材还可以卖那么久,没有人去告发吗?那么你还有继续买他的面包吃吗...拍张照片来看看下,拍他的店招牌
ReplyDelete怎麼說呢?就好像drug addiction吧,你覺得毒品上癮者會去報警把毒販捉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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